,怎样才像我?
「你说了不会离开我,你不能出尔反尔」小丫头眼眸哭的通红,双颊红润似血,她低声:「何况你你明明就」
钟意皱眉,「明明什么?」
她偏头不语。
他沉声,「说出来」
她抬起头,眼底满是坚决,「你明明就对我有感觉,那晚你」
「那晚?」他厉声打断她,却又轻描淡写的问:「你就因为这个,所以咬定我会陪着你发疯?」
她呆愣在原地。
「小汐,你大概不瞭解男人」
男人火热的身体压上来,唇瓣轻触她白嫩的耳垂,是笑声,可出口的每个字都包裹着浓烈的讽刺。
「在那种情况下,即使不是你,是其它任何女人,我都可能会是同样的反应。」
他含住她的耳垂,用力一吮,满意的感受小丫头浑身的颤栗。
「况且,投怀送抱的女人,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」
豆包脸色刷白,血液似被一秒抽干,尖利的牙齿陷进唇里,咬的鲜红,「我不信」
她说:「我不信你对我」
钟意浓眉一挑,张唇说了句什么,小丫头一脸错愕,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,狠绝的推开他的身体,开了门就往外跑。
她的气息飞速抽离,转眼便消失殆尽。
男人眼眉垂下,身体缓缓靠向墙,心间涌上一阵道不明的烦躁,浓烈的郁意在体内四散开,整个人似被阴霾笼罩住。
门前出现了个人影,伫立片刻后,低身拾起了什么,半响才慢慢开口。
「闹成这样,不像你。」
钟意苦笑,「怎样才像我?」
顾溪远走进来,将掌心里的草莓糖果摊给他看,笑着问:「这就是不爱甜食的钟老闆疯狂吃糖的原因?」
钟意垂头看了眼那熟悉的包装纸,嘴角的苦涩渐沉。
那糖是她的。
是钟意为低血糖的她特意定制的糖果,她喜欢的草莓味,酸甜不腻。
他讨厌甜食,却在把她送走后迷上了甜滋滋的味道,如同中了罂粟的毒,一尝便再也停不下来。
如糖。
也如人。
钟意自嘲的笑了笑。
究竟是谁在发疯?
宋艇言的车停在豆包住的公寓楼下,刚要拿手机拨通电话,萤幕却先一步亮起。
「老师。」
那头音色软,却有些嘶哑。
他匆忙下车,朝楼上望去,问她:「声音怎么了?」
豆包家就在4楼,阳臺处小女人窈窕的身影落入他眼中,她见他往上瞧,便朝他扬了扬手。
「没事。」
「豆包」她一开口,鼻子又酸了,「我认识她这么久,第一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」
她在街边找到哭的不能自已的豆包,小小的一坨蜷缩着,头埋在腿间,身子用力抽动。
「豆包」她弯腰轻拍她颤抖的肩头。
小人慢慢抬头看她,那张仍在往下淌水的泪颜看的苏樱心一沉,她蹲下来,摸了摸小人的头,柔声道:「你别哭了。」
豆包拼命压抑住泪意,可呼吸一落,转身抱住了苏樱,埋在她颈边哭的愈发用力。
嘴里念叨着:「我讨厌小舅樱桃呜呜呜我讨厌死他了」
她没头没闹的一句话让苏樱不知该从何安慰起,只能安抚式的拍她的背,任她肆意的发洩情绪。
后来,她将哭的精疲力尽的人儿拉上计程车,豆包歪靠在她肩上,薄粉的眼皮微微肿起,眼角还在往外滴着泪珠。
苏樱从高中认识她至今,这是苏樱第一次发觉,原来,她也会有脆弱的那一面。
豆包的性子热情又阳光,无时无刻都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,轻易感染着身边所有的人。
当然,这其中也包括她。
「一直以来她都在想法设法的逗我哄我,照顾我的所有情绪,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,还总是凶她跟她闹。」
苏樱转身朝里看了眼,哭累了的小人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的睡了去。
「老师。」她低唤。
「嗯。」
「她那么开朗爱笑的一个人,原来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」苏樱垂下头,有些沮丧,「我是不是个不称职的朋友?」
「我肆意享受着她的好,却从未过问她的伤心难过」
「如果她有心想瞒你,又怎会让你知道。」宋艇言清冽的声线穿透过电流,似凉爽的微风,一点点的吹散她的不安。
「樱桃,每个人都会有难以启齿的事,若说出来了,便不叫秘密了。」
苏樱乖顺的点头,转而又问:「你也有秘密吗?」
「有。」他语气真挚,「但你要想知道,我也愿意说。」
她打趣道,「我才不想知道呢。」
男人也笑了,街边的路灯昏黄,照不清他的脸,只看得清大致轮廓,可那双眼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