囊囊。
他的眼圈微红,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聚着三两滴水珠,柔情美目一闭一合,眼波流转,道不尽的风情万种。
暗含心机,他涂了一点带闪的润唇膏,红润的嘴唇亮闪闪的,一抿一笑如春风拂面,勾人心智。
想啊,很想啊。
结实的肌肉,养眼的肉体。
床单上留下洇过水的痕迹,深色一点一点扩散晕染,升腾的欲望之火燃烧烘烤,滚烫的身体,淡淡的绯红逐渐展现在他的脸上。
未完全擦干的躯体,发梢汇聚的水珠滑落,顺着硬朗的面部轮廓向下延伸,惹人怜爱。
可是滴落的水珠,染湿了床单。
“给我下去——下去!”
洛孟璋抄起梳妆台上的洗脸巾,向着床铺扔过去,几乎是暴怒的瞬间,姜似晨惶恐吓一跳,脸色还未变就立刻滚下了床。
刚换的床单,自己还没躺热乎又埋汰成这德性,洛孟璋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“你就不能把身上擦干净了再出来啊!你看看这都湿了!”
单人的公主铁艺床,一张长长的地毯铺在地上,床下的空间也被占据。洛孟璋有时候喜欢躺在床底,或者趴在那里看书,她买了一些小彩灯挂在下面,还放了一些抱枕。
狭小的空间给人极大的安全感,在那里待着,无论何时都会心静。
姜似晨干脆解开浴巾,任由其散落在地上,光明正大地袒露身体。他屈起一条腿,沉甸甸的还未清醒,秀美的庞然大物如此夺目,打理光滑也没有毛发。
勾引,卖弄皮相。
房间门口响起了短暂而有规律的敲门声,一轻两重。
“姐~你睡了吗?”
姜似晨合上腿,一把抓住浴巾就躲到床下,害怕被发现,还努努力缩着双腿。
好奇怪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,有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紧张感,似乎被他人看到会无地自容。
更多是不合时宜的尴尬。
“你干嘛?出来啊你!”洛孟璋悄声道,话说出口之前已经开始拽人。
“哎——不是!别!别……”
房门又被敲了三下,比之前更为急促。
张耀祖听到姐姐的卧室里有点动静,转头看到姐夫的卧室房门敞开,里面黑漆漆一片,没有开灯,也没有人。
他明白了什么,瞬间脸红。战术清嗓,话语吐字竟有些磕巴,“姐……内个……我……我我……我明天想和同学出去逛逛!”
姐姐的回应是允许,他放心离去。
紧闭的房门里,传来男人的惊呼声,婉转甚至动听。
洛孟璋伸手摸到姜似晨腰侧的软肉,手感很好,掐了一把,对方没反应过来一惊一乍。
张耀祖加快脚步,飞奔逃离现场,回房就上床睡觉。
睡不着,心慌的很。
十八九岁的男孩子,怎么可能不好奇?张耀祖露出头来竖起耳朵听,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,他的房门没有完全关严,一条不起眼的门缝恰好放进一些渺小的声音。
女人的话语带着怒音。
还有物品的碰撞响声。
以及,男人的哀嚎。
我擦嘞!姐姐姐夫难道是?是——
张耀祖用被子蒙上了头,阻隔外界的一切声音,想着明天和同学见面,开心的笑嘻嘻,不知不觉就进入甜美的梦乡。
而这边,姜似晨和洛孟璋一起挤在床上打游戏,刚下线的陈莫莉和刘怀遇又回来组队,四个人一起玩,直接外放语音通话。
出师不利,陈莫莉平时就带着两个菜鸟,现在又多了一个姜似晨,电子竞技菜是原罪,没有意识也没有技术,两人同步性发出对面的声音,是陈莫莉在乐观崩溃,也是刘怀遇在悲观消沉。
洛孟璋骂骂咧咧,姜似晨胆小如鼠。
啊什么原来只是在打游戏啊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暴呢哈哈!
姜似晨死的早就观战,在旁边也不老实,一会儿勾勾洛孟璋的衣服,一会儿又伸进她的衣服里面摸摸。种种行为已经把姜似晨的真心摆了出来,他想。
目的是促进感情交流。
碍于游戏连麦,姜似晨不得不做出口型,夫妻连心寻思着璋璋看得懂——待会儿做吗?
璋璋举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。
说这时那时快,他抬手解开包裹着下体的浴巾,还未从腰胯间滑落,饱满有型的春光乍泄,一道晴天霹雳坏了好事。
“洛小姐意识跟得上啊!这比柳棠溪有天赋多了!不过陈贝拉要是在这,根本难不倒她!”
语音连麦瞬间安静,只有刘怀遇那边传来细小的杂音,还有他的轻笑。
很难不猜测是故意的。
柳棠溪,姜似晨某位曾经的相亲对象。
毫无隐瞒,这一点他说过,甚至说明了柳棠溪女士的家庭背景,洛孟璋只记得那是一个自由又有趣的独立女性。
圆滑,会招人喜欢。